成都守备米绥安一脸忧愁地快步迎出城来,连马都没有骑,他有点失望地看了看圆净身后跟着的几个年轻小伙子,真没把握他们能帮上什么忙。
“大师——”他上前敛衽便拜,圆净连忙扶住,他焦躁地跺了下脚,“大师救我!皇上已经知悉此事,大为震怒,下旨限期三日解决,不然我满门老小性命不保啊!”
圆净点了点头,“这几位公子都是人中龙凤,身手不凡,一定能为大人排忧解难。”他向身后一伸手。
“唉……唉。”米绥安连连顿足,却不接圆净的话头。
伊淳峻一笑,“看来大人是对我们没信心。请问大人,汪广海被吊在这儿,最丢人的是什么?”
米绥安一皱眉,“当然是光着身子还……还吊着那个幡子。”
伊淳峻抿着嘴笑,“到底是光着身子更丢人还是吊着幡子更丢人?”
米绥安瞪了他一眼,觉得他很罗嗦,净说些没用的话。“当然是那个幡子!”他有些不耐烦地吼了一声。
伊淳峻冷笑,“那就好办了。”他抬眼看了看距离,离城墙约有十丈。毒药撒在方圆五丈之内,撒过毒的地方草木都已经枯萎。
他原本可以再靠近一些,却原地一踏飞身而起,风吹动衣摆猎猎作响,上好的衣料飘拂如飞仙般优美。他在树梢微一借力又跃高二丈开外,凌空挥出一掌,远在十丈外的布幡哗然下坠,如贴着城墙的一排波浪堆落墙角。
“你!”圆净和米绥安都惊惧地瞠目看他,又恼又怕,颤抖地指着他说不出一句话。
“伊淳峻……”裴钧武也微微一惊。
汪广海的“那个”竟然被他一掌劈断,布幡自然也坠落下来。姑娘们全红着脸看自己的脚,拓跋元勋还一脸土色的下意识护住自己的裆。
“大师,大人,好了,问题已经解决。我和师兄可以回去了。”伊淳峻收了笑,冷着脸瞥了米绥安一眼。
“公子!”米绥安上前扑通跪倒,“是我有眼无珠简慢了高人!公子,请您务必救我全家。”这个妖美少年虽然出手阴损狠辣,但这一手举世无人能及。
伊淳峻看着他冷冷一笑,并没有扶他起来的意思,“这事我做不了主,我听我师兄的。”
圆净也收了惊骇之色,连忙向裴钧武弓身揖手,米绥安看出他就是“师兄”,赶紧以膝为轴转了个方向,一脸哀恳地看着裴钧武。
裴钧武瞪了伊淳峻一眼,伊淳峻抿嘴看着他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