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钧武站在高台一角,台下人们花团锦簇的各色衣物衬得他一身雪白傲然出尘。他是适合白色的,那会显得他黑如子夜的眸子更加幽深,乌亮的头发更增飘逸。他不笑的时候,眼睛却带了一丝丝冷淡的笑韵,飞扬的发梢时不时拂过他的肩头,为他俊俏的面容添些生动的魅惑。
与他相比,站在另一角的南宫展虽然大气优雅,却少了份冷峭的沉着。同样是淡漠的微笑,他少了裴钧武那种天生霸者的静漠。
小源注视着他,这个男人……的确出色。
“你用什么兵器?”南宫展捏了下自己手中的剑,笑容有点僵。他能应付裴钧武几招?他已经没有把握了。
“不用兵器。”
南宫展一愣,随即一挑剑眉,“好吧,开始。”
人声越来越小了,最后归于一片寂静。所有人都紧张地仰望着高台。这高台……就是武林的绝顶。南宫……肯定会输,问题只是能顶住裴钧武几招而已。即便是这样,站上那个台子,就是荣誉!
裴钧武缓缓一抬手,“请!”
南宫展脸色一凛,“刷”的拔出剑来,一套行云流水毫无破绽的南宫剑法奔腾而出。裴钧武竟然连身形都没有移动,左右闪了闪,手臂一伸,准确的用中指和食指硬生生夹住了南宫展的剑尖。
南宫展一脸惨白,他明白,这就是一败涂地!流传百年的南宫剑法在裴钧武眼中有如儿戏。如果他有心伤他,也许只消微微弹一下手指。
就在他要松开剑认输的时候,裴钧武浅淡地笑了笑,“铮”地弹开了他的剑。南宫展皱了下眉,当他看见他的笑,有些明白了,他是要宽让他几招,让南宫家输得不那么难看。
南宫展微微叹了一口气,惭愧也感激,他一收身形再提一口气,这回他用的是“缠”字诀,欺身而近,围绕软攻。可是,再花哨的招式也因为实力相差太多而显得苍白,裴钧武应付地让他使出二十招,才一撩衣袖把他轻轻震开。南宫展被他内力震的一口气提不起来,堪堪退到台边才稳住身子。
他落寞的一笑,“裴兄,在下输的心服口服。”
裴钧武微微点了下头,挑了下嘴角。
掌声,叫好声一下子如火山爆发般迸发出来,每张震惊喜悦的脸背后都有一丝恻然。裴钧武强成这样,谁还能和他争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