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圣上金口玉言下了旨,他老人家给面子地搪塞一句“事先不知情”,我们还敢真的就坡下驴说“那您撤个旨”吗?

我只能领旨谢恩,从此就是未来的平王妃,也只能是平王妃。

我那新封的侍郎前未婚夫,和我父亲退亲时执意要见我一面,满眼遗憾,哀哀长叹,就差没说一句“鲜花插在牛粪上”了。

我知道他说不出这样的粗鄙之语,也不敢对皇家不敬。虽然他的惋惜不舍是真的,可那有怎么样呢?

他惋惜的是他那才名在外、宋大元帅嫡女的未婚妻,不是我宋濯。

就像那平王娶的是他嫂嫂的嫡妹、宋元帅的嫡女儿、将军府嫡女未来的小姑,也不是我宋濯。

只有我那年过半百的父亲,铁骨铮铮的三军之帅,拉着我的手在我面前红了眼眶时,眼里看见的才是我宋濯。

所以为了他,我谁都能嫁。

我告诉一口一个“为父欠你”的父亲,我愿意的很。

不过是嫁个人而已,这世间女子,谁又能左右自己的命途。

无论是那春风得意马蹄疾的侍郎才子,还是那不学无术的荒唐王爷,都不过是嫁作人妇罢了,有什么分别。

如今好歹我的一场婚事,还能成全一对有情人,还能护一护我在意的人。

挺好的。

反正我也没什么有情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