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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姐果然笑了笑,眉心却没松,“傻丫头,他放不下心上人,就要苦了你了呀。皇上一意孤行,我也劝不住。今天一见,只觉得当时不该那么轻易就松口,哪怕皇上再发一常怒,我也该求他收回赐婚才是。”

“男人和女人,终归是不一样的。守清他就算娶了个自己无意的,也为难不到哪儿去,可你如今嫁给平王,岂不是处处为难?”

我从长姐怀里抬起头,看着她煞有介事地懊悔,这才觉得很是不对。

等等……我怎么就为难了?

“平王恣意惯了,嫁给她能讨到什么好。今日一见,你憔悴了这么多,他是不是为难你了?”长姐见我摇头,更是痛悔,“你别替他瞒着,你是我看着长大的,素来活泼,什么时候有过这种疲态。都怪姐姐无能,平王他胡作非为,皇上却执意偏宠,我竟然连句话都说不上。”

呃……我看着长姐痛心疾首,心里一阵尬尴。

疲态……被平王府那些下人叽叽喳喳大半天,能不疲吗?

可是要说为难……赵谌还真没有过。不仅没有,就连我气不顺时冷言冷语,他也没有介怀过。自始至终都是眉眼含笑,温声软语。

这么一说……他倒真是奇怪。明明这世道夫为尊,他却没有摆过架子,给我脸色,好说话地过分。

真是奇怪啊。我心下暗叹,越发摸不透他。

“新婚第一天,竟然就缠着皇上说要住在太后先前的旧居,真是无法无天。宫里哪里有外人住进来的先例?还扯什么不想阻碍他思旧的借口,不让你同去,皇上想让你先回王府,他还要拦着,说什么虽然晚上不想见到你,明天回府却想和你作伴。”长姐怒气冲冲,“我们帅府的小姐,在他眼里就是个作伴的随从吗?抛下新婚妻子自己住在亡母的殿里,这是什么道理?”

呃……当时在殿前时,也没人问我话,就只顾着发呆了。竟是没注意,赵谌他扯借口扯的这么的……惊世骇俗。我顿时面色复杂,有些尴尬。

长姐好像气的不轻,我想了想,还是讪讪开口,想为赵谌挽回一点形象,“长姐,可是他这么做,我不就能留在你这儿了,这不好吗?”

长姐话一顿,垂眸瞥了我一眼,似有动摇,可是随即就又不满起来,“可是新婚第一天就和你别居,这不是冷落你吗?他这么不在意你,你以后的日子能好过?你竟然还为他说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