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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有些想笑,原来任赵谌如何身份尊贵,荣宠无二,在这京中还不是人人可以指摘,随口就能肆意评说?

谁给他们的权力?谁给他们的底气?

我面色冷了几分,静静地看着面红耳赤的郑侍郎片刻,突然开口提醒:“侍郎大人看来最是重规守礼。那本宫冒昧问大人一句,我现在已经是平王妃,大人见我,一不行礼,而不尊称,一口一个小姐,当面非议我的夫君,是何道理?”

郑侍郎愣住了,不敢置信的脸色活生生地就是在说:你怎么这么不识好歹。

我视若无睹,继续对着他道,“为人臣子,不敬皇亲,肆意诋毁殿下,妄自猜测在先,言语刻薄在后,又是什么道理?”

郑侍郎张口结舌,看着我的目光犹如看洪水猛兽。

我懒得和他计较,想说的话说了出去,心头的怒气也就消得差不多了。说到底,他也不过是个在礼义廉耻中墨守成规的古板文人罢了,满天下都是这样的文人,总也计较不完的,又何必放在心上。

可是有人就是不想让我息事宁人地退场,相安无事地走人。

一道声音突兀地插了进来,语气满是骄矜恣意,“王妃倒是伶牙俐齿。只是事实如此罢了,郑大人不过是不忍王妃,好言提醒,王妃何必咄咄逼人,强词夺理?”

“见王妃礼。”来人装模作样地先把礼一行,话锋接着就是一转,“揪着所谓礼制不放,王妃是真的恪守立法,还是虚张声势?纵使郑大人一时礼仪有失又怎么了?那不过是痛心疾首,怒其不争到了极致,才忽略了小节。不然,王妃难道要说,您出现在这里是符合礼制?还是您的夫君平王殿下在外面寻欢作乐是什么光彩的好事?”

我盯着来人,看着他那满是尖锐的傲气的眉眼。这个姓郭名贽,是父亲帐下爱将郭将军的独子,年纪轻轻就已经和父亲平起平坐,当上了我父亲帐下的将军,连我那十几年来兢兢业业练武成痴的大哥都望尘莫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