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台下群情激愤,被赵谌的谣言鼓动的议论纷纷,虽然看神情或许没几个人尽心,但不少人也是不是向郭贽投来了露骨的怀疑目光。

赵谌或许是看气氛正好,果断的变本加厉,再次信口开河,“本王乃天潢贵胄,当然不能忍,于是本王就上来了。”

就在众人以为他要发表什么高论时,赵谌一本正经地开口,“本王决定亲自露一手,为诸位弹奏一曲。”

啊?

我毫不意外地在台下众人脸上看见了疑惑的目光,很明显,他们和我一样目瞪口呆,不明所以。

但我和他们又不一样,我不仅不明所以,我还气急败坏,要不是为了维持我苦情王妃的形象,真想上台把赵谌揪下来拖走。

赵谌立马唤来了乐女摆琴,眼看就要动真格的,我甚至感觉到了自己额角乱跳的青筋,正琢磨着怎么能显得不那么丢脸,想来想去,豁然开朗,平王府哪有脸可丢,可不是八百年前就被赵谌霍霍没了?

我于是心安理得地破罐子破摔,想看看我传说中不学无术的夫君能弹出怎样的天籁。

只见赵谌摆足了架势,怡然坐在琴前,垂眸时一缕青丝调皮地顺着青丝滑落,显得沉静又典雅,他伸手拨弦查看的样子还真有那么几分像模像样。

然后这副美景乍然破碎,因为这静美如画的人开口说话了。

“本王不才,听过一句诗,好想是说五陵年少争缠头,一曲红绡不知数,本王浅薄,也不懂什么意思,弹琴之前突然想到了,突然就想问问。”赵谌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,又似是而非地改口道,“罢了,这时候也不方便,诸位不要说了,本王要开始弹了。”

强盗啊。

我没忍住掩面笑出了声。赵谌真是无所不为,堂堂一个王爷非要在乐坊弹琴,还装模作样地搬出诗句来说事。

这哪里是暗示,这不就是明晃晃地朝着落玉阁的众人喊:大爷要钱,快交出来,不交就是你看不起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