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把两个小人摆在了桌子上,不出所料地吸引了赵谌的注意。
赵谌凑在桌边看了许久,扭头问我,“夫人,这两个小人其中一个是大哥,这我看的清楚,另一个是谁啊?”
我笑而不语,满脸写着:你猜。
“难道是岳父大人。可是不应该啊,如果是岳父大人,夫人没必要如此厚此薄彼,连捏的手艺都天壤之别。”
赵谌装模作样地沉思着,指节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,拿起那个又圆又丑的小人看了又看,笑吟吟地偏头看来,“不会是我吧?”
我承认,就算这人一天有十一个半时辰都不着调,但他笑得时候是真的蛊惑人心。
我偏了头,没承认,也没否认。
“看来夫人对王府还是很有认同感的。”赵谌语带浮夸地感慨,“竟然有心给我也捏一个小人儿。”
赵谌明显是随口一说,说完就兴致勃勃地鼓捣小人儿去了。
可是我却倏地一怔。
赵谌他说……认同?
好似醍醐灌顶。昨夜开始缭绕在我心头的迷雾一瞬间烟消云散。
原来是这样。
他曾想向我伸出手,交出信任,托出过往,来叩问一个同去同归的可能。
可惜我那时不知道那代表着什么。
也还没有准备好,献出我义无反顾的赤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