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雪朝着我俏皮一笑,吐了吐舌头,拉着月儿吹风去了。
我走出高台,看见了站在廊道一侧的赵谌,他正抬头像我看来,目带担忧,“怎么了?看着蔫巴巴的。”
我被他的形容词逗笑了,示意他回房再说。
我把来龙去脉详细跟赵谌讲了一遍,末了才道,“我有些担心。”
“无妨,回去喊人起来,现在就去查。”赵谌道。
“你怎么不说我杞人忧天?我整体这也担心,那也担心,看起来是不是疑神疑鬼,显得很蠢?”
赵谌装模作样地想了片刻,竟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,“有点儿。”
见我面无表情地盯他,他这才面带莞尔,“但是谁不犯蠢呢,也不是什么大事,既然不安心,就去求安心不就好了?总有一天,等到夫人忧无可忧,愁无可愁,就不会再战战兢兢,小心至此了。”
他的眼神安静地望着我,语带坦然,似乎只是在就事论事,又似乎意有所指。
可是无论如何,我却由衷地松了一口气,不知道是不是夜间起来让人劳累,我竟然鬼使神差地扣住了赵谌的手,似乎这样,就有什么能通过相扣的手传过去一些,有人一同分担一样:“夫君真是豁达。”
“嗯。”赵谌的手微微一僵之后,另一只手竟然环了过来,顺势把我带向了他,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走的太累了,我意外地并不排斥,靠在了他肩头,一抬脸就能望见他的侧颜。
我抬着眼,看见他垂眸看来,毫不谦虚地道:“我真诚的很可爱。”
四目相对,两两失笑。
……
昨夜虽然东跑西顾并不安生,但不知道是因为心下放松还是怎么,睡的还算不错,以至于我一觉醒来还算神清气爽,拉着赵谌游逛的兴致半点没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