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仅是欧阳西意,在场所有人都在心底嘀咕着。
欧阳西意借机观察皇上,她发现皇上比起上回在扬德的婚礼上瘦了许多,面色也更加枯黄。她心里有疑惑,但怎么想也想不出,只好草草归结于是这段时间没吃好喝好睡好。
欧阳瞻先回过神,命人多去添把椅子给皇上坐。
皇上也不推脱,及笄礼也继续着下去。
待到欧阳西意要表字时,皇上才打断了众人。
大家望向他,他对欧阳瞻说道:“欧阳卿,不如朕赏汝女如何?”
欧阳瞻擦了擦额间不存在的汗,低头行礼道:“臣及息女万分荣幸。”
皇上爽朗拊掌几声笑:“那便好。”他转头对欧阳西意道,“朕赐你‘秋缨’二字可行?”
欧阳西意点头顺从地行谢礼:“臣女秋缨,谢过陛下。”
“明生你说说,他老人家来参加我及笄礼干什么,这么闲嘛,还给我赐字,你分析分析,他是不是要利用我。”欧阳西意没骨头的瘫在桂花树下的躺椅中,苏东情正站在她旁边的石桌旁练字。
苏东情垂下眼睫,略一停顿,后皱起眉摇头继续提笔:“不知,都说自古难测帝王心,皇上的心思谁能通晓。”
欧阳西意长叹一声:“他老人家出现的时候我心脏都一提,想着是不是我在背后偷说他闲话被发现了,还以为我刚及笄项上人头就不保。”
苏东情眉头舒展开来,笑道:“你再这么贫下去,掉脑袋是迟早的。”
欧阳西意突感脖子一凉,立即缩了缩脖子,咂舌道:“你别咒我啊!”随即她又想到什么开口,“对了,明生你不觉得皇上很奇怪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