怪我没有亲亲他、抱抱他、哄哄他。
怪我没能让他见过我与他父亲的面容。
怪我……
“不会的,小姐不会的。”小邱过来慢慢握住了我的手,“我相信匠匠不会的。”
“或许他在知道母亲能走出他的阴影,和父亲新孕育一个小孩还会为你开心;或许他在一直陪伴着你。”
欧阳西意慢慢屈起膝,双手捂着脸埋进了被褥里。
世界浮浮沉沉,人浮浮沉沉。
接二连三的打击让欧阳西意变得沉默,变得不爱出门,不爱抛头露面。每次宴会她均是能推则推,推不掉的便让表嫂代她去,但她还是会每三个月去一趟寺庙。除了不爱说话了些,咸与从前一般,无二样。
只有在提起苏东情相关的话题时,她才会如从前那个少女般,滔滔不绝的讲个不停,面色也会跟着红润起来。
故,看了许多名医,无不例外都说这是心病,给的建议也多是多与她谈谈苏东情。
欧阳西意与苏东情的通信始终保持着一月半寄封信去,信得内容也多是喜事与杂事。譬如建福四年,表嫂生了个冰雪聪明的女娃娃,可爱的紧;譬如她吃了些什子好吃的;譬如京城的一些传闻八卦……
她虽大门不出,二门不迈,但小邱每日每夜做热衷的事便是同欧阳西意聊天了,一会聊聊哪个地主家的鸡被偷了狗被摸了,一会聊哪个京城小姐又与哪家俏郎君恋爱啦,一会聊又有哪个京城美人爱上了穷书生可家里百般阻挠等等琐事。
许是受了小邱的影响,欧阳西意写的信越来越流水账,东聊一个,西扯一个。
苏东情的回信也只有最初寄来的一封,而后便没再有过回信。
欧阳西意也只当是战场忙的原因。
可持续到建福十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