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连忙放下镰刀,一阵兵慌马乱把牛拉回来。

“乖乖的,就在这儿吃。”

林申摸摸老黄牛的脑袋,被老黄牛嫌弃地躲开了。

“贱人,你敢打我?”何采波在前面跑,一个男人在后面追。

何采波背着一个竹篓,走起路来跌跌撞撞的。他很狼狈,头发乱糟糟的,衣服也被扯开了。他体力极差,没跑多远就被后面的男人追上了。男人从后面抓住他的衣服领子,一下子把他拽到了地上。

“你疯了是不是?”何采波仰躺在地上,乌龟一样慢慢蠕动着。

“我是疯了,被你给逼疯了。”男人面目狰狞,疯狂地扑上来,双手卡住何采波的脖子。

何采波用厌恶的眼神瞪着他。

“何采波!”林申呼喊着,从上面跑下来。

何采波听到了,卡住他的脖子,状若凶兽的男人也听到了。他惊慌地看了林申一眼,松开可怜的何采波,一声不吭地跑掉了。

“你没事吧?”林申跑到他面前,看到他脖子里面的红痕,又看到他红着眼睛呆呆地坐着,摸不清他到底哪里受伤了,一时之间也不敢动作。

“我没事。”何采波扯了扯嘴角,想笑却笑不出来。他动了动,大背篓像个乌龟壳子,死死地扣在他身上。他翻腾了半天,也没有成功坐起来。

林申看不下去,伸手拉了他一把。

“让你看笑话了。”何采波取下背篓,无力地坐在地上。

“他是谁?”林申犹豫了一下,还是问了出来。

何采波没说话。

林申以为他不想说,一脸尴尬地摸了摸鼻子,他刚想说“你不想说就算了”。

何采波开口了,声音低低地:“他跟我相公同宗,我相公死了之后,他就缠上了我。我觉得他目的不纯,而且他长相也不是我的菜,就断然拒绝了他。谁知道他还不死心,四处散播对我不好的消息。更可笑的是,村里的人都信了。你信不信,自从我相公走了之后,我从来没有跟任何一个男人在一起过,外面传那些,我同时跟几个男人纠缠不清的事都是假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