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去为你寻块儿汗巾来!”
她想回应,却抬不起眼,连说话都有些疲惫,仅仅一会便坠入了混沌。
再次睁眼的时候,额头上沉甸甸的,冰冰凉凉甚是舒服,她的神思也清醒多了。
昨日…
那个人的感觉让她感觉有些可怕。
谭儿正好端着水盆进来,间沈澜醒了,苦腔道:“小姐你终于醒了…”
“我又不是第一次发烧。”沈澜侧眸,眼神柔和的望向她。
“小姐下次不能这样了。”谭儿伸手取下已经变得温热的汗巾,放在冰凉的水盆里搓了搓“明知道自己的身子骨弱,还去淋雨,还穿着湿衣服睡觉,小姐你怎么能这样对自己的身体。”
沈澜合上眸子,遮住眼底的黯然。
沉寂了一会,谭儿将冷毛巾又盖上沈澜的额头,犹豫着问道:“是不是姑爷欺负你了?”
“没有,别多想。”若是谭儿认定了他是坏人,以后相处便是难了。
“那他昨夜是一夜未归?”谭儿一脸怒色。
“嗯。”
比起说他来过了引谭儿怀疑,还是一夜未归好些吧…
“小姐!你就这么放着他不管?”
管不了的,凑合过了这辈子吧,她来此的目的本就只是想挣脱那个家罢了。
“别想这些了,什么时辰了?”沈澜用胳膊肘撑起身子。
谭儿眼睛闪躲:“好像是辰时吧。”
沈澜点头:“去帮我那身衣服来,我要出门了。”
“啊?”她惊呼“你平日不是午时才要去吗!”
“嗯,但我的掌柜心善,让我早些去,可以多拿些俸禄。”她笑得如初阳一般,敞开的门吹起她松散的碎发,有发丝路过她泛白又干裂的唇沿上,牢牢的粘住,竟比得上美人图中任何绝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