谭儿性子执拗,以往即使是她手上有一道小划口,谭儿都不会让她沾上水,何况是洗衣服这种事儿。
于此她真的有些觉得多此一举,她只是个普通人罢了,一道小伤口也不妨碍生活,也不算疼,定多她比寻常人恢复的慢些罢了,也不是什么大事,用不上把她想的那么柔弱。
她曾多次想与谭儿言明,但一见着谭儿那个严肃又紧张的眼睛,好似自己说的话会坏了谭儿的善意,一时间也觉得自己有些不识好歹,也就随着去了。
“是啊,姑娘勿怪,是在下让他洗的。”李高走一步上前,挡在沈澜面前“不过,姑娘喊他公子,敢问姑娘同他是什么关系?”
“自然是主仆关系。”
李高闻言瞪大眼睛,呆滞的瞳仁出现了瞬见的震颤,但他很快调整过来,假意咳嗽一声试探道:“没记错的话,你二人前几日还是重逢的故友…”
沈澜了然,这人又在浮想联翩了。
“确实,我们前几日还是故友,我见她在京城还没寻到差事,便先将她安置在我那儿了。”这样解释应该行得通,也符合常理。
“原来如此,所以…”他一直没有怀疑过这个一直在他客栈洗衣服的人是否家境殷实,光是那白净儿的脸就足以让他相信,他背后的女人一定家境殷实!
他眨巴了两下眼睛,本是书生皮囊,却是个活泼的性子,只要他那柳叶眼睁大,便是要像那巷子里爱谈论闲话的妇人那般开始八卦了:“你那美娇娘倒是同意塞个女人进家里?”
谭儿嘴角下滑,侧头怨恨的看着沈澜,看样子是想让沈澜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。
“阿…这个啊。”
如若按照俗世常理来讲,若是一个有妇之夫带了一个女人回到家里,那么家里的女人多半是不会高兴,她确实找不出合适的理由来解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