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响:“没错,只是我后悔了。”
后悔为了自己的目的而娶妻,后悔为了权势而伤害自己心中之人。
“后悔?”魏刺史坐下身,气笑了“你说的轻巧,婚姻大事又岂能儿戏。”
“如果是为了您的颜面,我愿意和她离开京城生活,隐姓埋名,您就当我死了。”魏明杨直愣愣的看着那双滔天怒火的双眼,语气认真而真挚,听不出是在开玩笑。
他又怎会不知,他的爹爹是多么重视颜面两字的人。
“你!”魏刺史猛的咳了几下,颤抖的指着他“你想把我气死吗?”
魏明杨压着酒气,语气沙哑的望着他:“还望爹爹成全。”
同样的话,他说过千遍万遍,他想让爹成全他们之间的亲事,从刚开始的兴奋激动到最后的麻木,爹自始至终都未成全他们二人,只在门第二字。
有一日,裴良照常来府里喝茶,顺便通报二殿下带来的消息,一般都是些消息的传递,让他转告给刀疤脸,只是那一日,二殿下问他能不能考虑娶了沈黎,从沈黎口中套沈家的消息,或是在回门的时候多打探沈家的消息。
沈家一直很神秘,里头肯定有古怪,他姑且认为是打探那些事的,但自沈澜出事后,他对沈家的好感一点儿都没有了,所以在回应裴良的时候,他没有答应。
午后,他照常去请求爹,答应二人婚事,爹那天心情不好,那次是爹第一次扬言要打文萱,本以为是一时气话,直到晚上真的听到了仗责的声音。
再后来,便是与爹的一通气话,说是可以娶沈家沈黎,请求爹放过文宣。
本来没想着爹答应,毕竟爹一项注重门第,非朝堂之上的人,他都不是很看得起。
就像沈澜的外祖父母一样,那日被屠杀,他明知道消息,还是未施以援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