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伯有些诧异的接过火折子,点亮。
“怎么把火折子随身携带啊?”姚伯望着摇曳的烛火,眼前清凉不少。
“恰好带了。”沈澜干笑了几声。
其实是随身携带的,她没有火折子在身上,心里就不太踏实,这么多年来,她都是将火折子带在身上的,以防有不时之需。
显然,现在就派上用场了。
烛火的光芒盖住了外边的阴沉,这间屋子小,恰好将整间屋子照的都很亮堂,本以为这样能让心中的不安降下些许,但好像效果不太显著。
心脏好像还是在砰砰乱跳。
“姚伯,要不你去找找他,就在东市的河附近。”沈澜有些着急的说道。
“没必要吧,大下雨天找他干嘛?”姚伯摆手,他对李高的相信,就像是对李老将军一样,出战必凯旋,出门必回家。
沈澜摹揣着手心,往常李高总是会很早回来,基本上,东市散场的点他必然就会回来,日日皆是如此,从没有像今日那般晚过。若是被爹抓走了…
她眉头拢起,情不自禁的将手握紧。
想起爹对待那些奴隶的手段,她不禁有些害怕,若是他被爹抓走了,爹会做怎样恐怖的事情。
她闭上眼,强迫自己冷静下来。
也许李高只是恰好晚回来了而已,就如姚伯所言,恰好下雨天水上的鱼容易捕捞,就是这样的原因,李高才会晚回来。
嗯,但愿如此。
姚伯深深的看了一眼愁容满面的沈澜,藏在袖子中的手缓缓捏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