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岂非与木偶无差。
半辈子。
他听了半辈子那些叔伯的话。
这一次,他想放任自己一次,就以他所坚持的作为他的决断,不改了。
他不想改。
堂堂太子,在父皇权势之下号称最权势滔天的人,可惜,这并非是事实。
从出生开始,就被定好的人生,按部就班,一切都听从于父皇的命令,听从于宰相们的命令,听从于太傅的命令。
同是皇宫中一同长大的皇子,他不觉得李符卿感受不到他的痛苦和禁锢。
这皇位,他并不觉得李符卿想要。
这一次,他想听从自己一次。这个唯一陪伴自己长大的弟弟,他想护着,而不是针锋相对。
“想不想去民间玩,孤带你出去。”李承轻笑着低下头,用手轻柔的环过她的腰身。
“不去。”太子妃仰头望他“御花园的花开了,殿下还没带臣妾去看过。”
“御花园?”李承望着窗外,晴空依旧“那孤现在带你去看。”
屋内草药的香味盖过了安神香。
沈澜望着正收拾残局的妇人,用手撑起身子:“不用麻烦了,这些我来就行。”
被撕碎的破烂不堪的褥裙被扔在地上,破布似的。
若不是李符卿将他身上的里衣脱给她,她可能连正常行动都不能进行了。
那妇人干涩生疏的朝她行李,话语有些慌乱:“夫人,可是我有什么做的不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