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是,那是个老实孩子。”
一人叹气:“这地方官也是不像样,人命关天的大事偏不管,那些税收什么的就管的紧。”
闻言,众人皆是面露苦涩,今日天气虽然放晴,土地却已经淹了大半,多半是要再重新播种了,这耽误的几日,也不知道能不能等到交税的时候。
一位妇人撇头望着远处的黎山,什么异样的没看到,却看得心惊肉跳,她不禁将头立马回过来,低声跟众人说道:“你们说,会不会是黎山显灵了。”
黎山这几日变化她们都看在眼里,那味道绝不是死一个人这么简单,肯定是压在底下的那些灵魂发出来的味道,本来都是谣言,她们也都是半信半疑,这两日算是彻彻底底信了。
周围夫人皆是心惊的左右看了看。
“你可别瞎说。”
“就是,这话可不能乱说,我们不是没事儿嘛。”
“说不定下一个就是我们呢?原本是黎山里面,现在都到黎山外面了,也就两日,后头日子可多着呢,谁知道我们会不会被山神收去。”那人疑神疑鬼的望着周围,像是生怕这话被山神听到了似的,手都不自觉的握紧在两边了。
“也不一定,为什么偏偏只收了一个他家二弟呢,肯定是那家伙作恶多端被山神收走了呗。”
“就是就是,我们平时行的端做得正,哪会招惹那些个玩意儿。”
“行了行了,散了散了,这话可不兴聊,可别被山神听着了。”
阳光照进屋里,半开的窗户被慢慢关上。
沈澜将那姑娘放在门口的新衣裳换上身,慢慢将绢布做的细绳绕在指尖,缠绕,抽出,一个漂亮的绳结。
她揉了揉脖子,指尖不经意间擦过脖颈处的伤口仍旧微微泛着疼意,她提起手指指背,将指背缓缓从伤口的一段抚摸致伤口的尾端。
口子不长,但是口子却深,轻轻一碰都好像触及到里头的神经一半疼痛难忍。
她将那指背放到眼前,赤目的血迹沾染到她的指背上。
还没结痂,以她身体恢复的速度来看,应该还需要一段时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