饶久,她慢慢睁开眼,目无聚焦。
“为何还不走?”
明明闭上眼睛这么久了,难道他还打算久留在此处不成。
“你还没睡。”他的声音从背后传来。
沈澜蹙眉,有些不耐烦道:“你怎知我到底有没有睡着,我刚刚明明睡着了,你却未走。”
明知她是强词夺理,李符卿仍然耐心解释:“呼吸声。”他顿了顿,接着说“一个人的呼吸声,睡觉的时候不会是这种起伏。你在生气,生我的气。”
沈澜藏在被中的手慢慢捏紧,闭上眼睛,不想理会他。
安静了饶久之后,李符卿才离开。
她撇过头望着桌上的烛灯,这是李符卿刚刚带来的。
烛火在屋内悠哉的晃荡,没有任何风的吹动,它燃烧的很是安逸。
她撑起身子,倚靠在床沿,伸手捏着眉心。
越是这样不作为的在这里吃饭就寝,她越是心理不安,越是对为她死去的人以及李高和生姚他们愧疚。
她明明身处漩涡之中,又凭什么置身事外。
放任别人为自己拼命,却换自己在这里逍遥快活。
对于她而言,这是思想上的凌迟,比死还痛苦。
不知看着墙面发呆多久,烛火轻微摇曳,他这才意识到耳边听到的脚步声是冲着这里来的。
她朦胧间听到窗外有人来问好,又有人说要去上茅房。
这是片刻的时间罢了,就归于寂静了。
她顺着烛火摇曳的反方向看去,果不其然窗沿细开了一条小缝。
那个窗户的位置,是往常侍卫待着的地方。
她凝神往那边看去,却没有动作,这不是风吹开的,这是人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