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?”周临渊快速接过去,打开一看,上面只有一行小字:“陆萤姑娘进京,不日抵达。”
“阿萤来京城做什么?”周临渊自作多情道,“难道是来找我的?”
难怪前人总说欲要擒,便先纵。几月不去见她,她果真坐不住,自己来我了!
周临渊越想越觉得有理,内心欢呼雀跃,分明自己才是坐不住的那个。他在书房走来走去,思忖着见到陆萤要说些什么,还要做一身新衣裳。要月白色的,还是白色?
“对了,就她一个人来吗?”
“是,陆萤姑娘赁了一辆马车,只身前来。”
“只身一人?”周临渊有些担心,“叫晁邑跟紧些,护她周全。”
“是。”
晋王府与尚书府的婚事眼看着便要落定。秦越早已向父亲表明自己心有所属,不同意这门亲事。但晋王妃得知那女子只是一个村野乡姑,且不论家世,只说才说也是万万配不上晋王府的。
秦越贵为亲王世子,日后要承袭爵位,他的嫡妻也必定要主持家事,以德服人。秦越要娶村野女子,晋王妃是万万不答应的。
“你若真心喜欢,大可以接进府中做个侧房。以她的身份,做个侧房已是莫大的荣耀了。”
“母亲,儿子爱重她,将她看作我的妻子,而不是妾室。她虽不像母亲一般博学,却也有文君的心性。”
“哪个女子不曾有过这种妄想,她是小门小户的姑娘,大可以选一个门当户对的人家,守着一人度日。可你不同,你是皇亲贵胄,王侯世子,不是司马相如!若你真娶了寒门女子为正妻,那我们晋王府变成了京城的笑柄!”
“不过是闲言碎语,我们王府岂会惧怕他人的非议?”
“流言亦是利刃,众口铄金,积毁销骨。即便你不在意,她能受得住吗?”
秦越知道母亲所言不无道理,只是,“我执意如此,什么后果我都自己承担。”
“你担?你有多大的能耐?!若她被人讥讽,你可能替她伤心?规矩甚繁,你可能替她行事?若你妄行惹怒圣上,又要如何自处?晋王府又该如何自处?难不成你也要学司马相如,当垆卖酒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