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钱银子?”陆萤确认道。
又点头。
“可以。不过,你晚上要住在店里看店,睡在大堂,你可愿意?”
“嗯。”
“那便成了!”陆萤总算把心里的担子放下了。“对了,你还没说你的名字呢,我怎么叫你啊?”
“晁邑。”
“看你的年岁应该在我之上,便叫你晁邑大哥吧。待会儿领你去见我爹,就是大掌柜的。”
“好。”
叫人先带他去后面看看环境,齐二来了。
“齐二哥,找着人了!”陆萤迫不及待地告诉齐二。
“哦?是谁?”
“就在后院呢,带你去看看。”
齐二看罢,身手敏捷,人也沉稳,是个可用的人。他还是不放心地嘱咐道:“这人面生,还是要提防着些。”
“知道。”陆萤笑着应承下来。
她没有告诉齐二,那人对她来说,并不面生。
齐二临行前的几天,不是在酒肆带晁邑,就是在家陪母亲,说的话越来越少。
此曲前路艰险,齐二既担心自己选不上,又忧虑自己选上了回不来。
大伙儿在云来客栈为他办了桌饯行酒,全是厨子李亲手做的。做完菜后,他潇洒地离去,把时间留给这群依依惜别的伙伴。
“齐二哥,这杯我敬你,你是个好汉!”白丞晏带头敬酒,齐二也不推辞,两人对着干了。
连翘则是担心更多一些,作为医者,她深知人的脆弱。战场上,健全着活下来绝不容易。因此,她给齐二备了好些救命的药材药丸,系了一大包让他务必带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