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萤说:“贵楼的姑娘都会上台演奏吗?”
“是。”
“那我就坐这里吧,烦请给我来些吃食,跟那桌一样的。”
“好嘞,您先坐。”
不一会儿,茶水甜点便上齐了。陆萤抓了把瓜子,专心盯着台上。
晁邑试探地问:“姑娘找人?”
陆萤头也不回地点头。
晁邑心里忐忑,这该怎么跟公子说呢。
这时陆萤回过头来,“你若是直接告诉我那个姑娘是谁,我就不等了。”
她目光炯炯地盯着他,看得晁邑有些招架不住。“什么姑娘啊,我哪知道。”他避开陆萤的眼神,直愣愣地看着台上。
“没关系,反正我有的是时间,今天等不到我明天接着来。她总会上台的。”
晁邑无奈地叹口气,吐出两个字,“含春。”
“呵。”陆萤轻笑一声,语带讥诮,“还真是好名字。”跟周临渊府里的丫鬟一个路子。不就是他起的吗。
晁邑就知道她会猜出来,连忙给周临渊解释,“公子没有别的意思,就是觉得她的名字有些俗气,配不上她,才拟了几个让她选。这是她自己选的。”
“拟了几个?”陆萤看向高台,一个赤色纱裙的女子抱着一把琵琶走上来,四周掌声雷动。“小侯爷真是好文采!”
她脸上遮了一条粉色的纱巾,加之额上的赤色流苏眉心坠,更显得眼睛顾盼生姿,妩媚动人。面纱很透,仍能看得到底下的轮廓,朦朦胧胧给人无限遐想。
嘈嘈切切错杂弹,大珠小珠落玉盘。高台之下,满堂宾客都听得如痴如醉。
一曲毕,她起身摘掉面纱行礼,有引来一阵喝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