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好,不给陆萤伤春悲秋的时间。日日耗在店里盘点理帐。
店里还缺人手,刚巧陈大叔家的儿子从书院卒业,陆萤便将他找来做大伙计。
连翘来的时候,陆萤正教他认酒呢。
连翘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,一直没出声。陆萤余光瞥见门口的黑影,才转过头来。
“来了怎么不坐啊。”陆萤招呼道。
连翘看看两人,说:“见你们在忙。”
“没那么忙,”陆萤让承福把空坛子抱到后院去,走出柜台,“喝茶吗?”
连翘摇摇头。
两人在正对着门口的桌子上坐下来,陆萤问道:“怎么了?”
连翘面无表情,陆萤看得出来,她有心事。
“我要离开几天,我爹和回春堂就托你多照顾了。”连翘开口。
连翘经常出远门,说这样的话也不是一次两次了。可听连翘说完,陆萤的心却倏地揪起,好似她要去的是一个回不来的地方一样。
“你要去哪儿?”她急急地问。
连翘安抚地笑笑,握着她的手说:“急什么。贩药的人在济州发现了山蓟夏虫,一种极难得的药引。我得去看看。”
“你又要自己去吗?”
“有人和我同去。”
“谁?贩药的吗?”
连翘点头,“是啊。是个常来卖药的人,信得过。你放心吧。”
陆萤疑虑重重,又说不上哪儿不对劲。“那你何时启程?我去送你,也好看看那个贩药的人。”
“他从济州来,着急回去,再过半个时辰就要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