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阵激烈的敲门声乍然响起,桌边打瞌睡的人登时被叫醒。闻声赶紧起来开门。
“大夫!大夫!”
“来了来了。”
“吱呀”一声,门从里边打开了。
“大夫,快看看我家公子吧。”
“先进来吧。”
陆祺一眼就认出来,来人是秦越的侍卫。那他背上昏迷的公子,自然就是秦越了。
陆祺让他把秦越放在榻上,“说说病人的症状。”
他环顾四周,只有眼前这一个稚嫩青涩的少年人。时隔三月,侍卫并没有认出陆祺。
“大夫呢?”
陆祺翻了个白眼,“大夫去出诊了,这儿只有我。”说罢便走回去坐好,兀自做起别的事来。
那意思便是,爱看不看。
秦越从江南回属地,行至秦州边地,想起了陆家的美酒,于是打发其他人先行回去,只带了一个随从侍卫往山寺镇来。
侍卫看看秦越发白的脸色,惊悸担忧,经过了一番天人交战,终于开口道:“小大夫,我们公子三天前突发恶疾,上吐下泻,休息一天后没再复发,便继续赶路了。谁知今日在道中突然昏厥,从马上坠落,是不是中毒了?”
陆祺听罢端着烛台走过去,递给侍卫叫他拿着。陆祺俯下身先查看秦越的面色、口舌、眼瞳,然后给秦越把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