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个有钱的公子哥儿啊,他怎么了?”
“没什么事儿,吃坏了。”
“哦。怎么让你煎药啊?”
山寺镇的人看完病都是自己买药回家煎服的。远客求医,则多会借用客栈的厨房。
“他是我治的嘛,救人就到底喽。”陆祺撇嘴。
师傅非说陆祺把秦越扎伤了,让她来将功补过。
分明就是在罚我!
“你治的?!”李大叔没收住声儿,不小心喊了出来。
“李叔,”陆祺侧目,“你什么意思啊?我的医术不好吗?”
“不是,不是,挺好的。”李大叔赔笑两声,“诶呦,锅里还炖着肉呢。”没说完就跑了。
“哼。”陆祺气鼓鼓地继续扇火,咕哝道:“还不都是没人肯让我看。”
在山寺镇看病,要挑好时辰去,这是公开的秘密。
辰时至申时最佳,是杨大夫坐诊。
酉时之后,杨大夫便去休息了,由连翘和陆祺轮流照看。
运气好的时候是连翘,运气不好就会碰到陆祺。危急情况下,才叫杨大夫出来。
可这病痛哪管你什么时辰不时辰的,说来就来了。因此不少人都被陆祺诊治过,见识过她的“医术”。
这并不是说陆祺的医术不好,她是杨大夫教导出来的,理论水平很过关,可坏就坏在,陆祺性格跳脱,耐心有限,毛躁不稳。因此下手抓不准分寸,让病人平白吃了许多苦头。
于是当地人都尽量避免被陆祺治,她找不到本地的病患,就只能抓外来的病患练手了。
秦越就是活生生的例子。
暖汤下肚,睡了一觉,身上渐渐有了力气,精神也好了许多。
秦越睡醒后,躺不住了,起来四处走走,活动筋骨。
走到后院,闻到一阵药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