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秦越重新进入稳定的睡眠之后,陆祺这才有所动作。她蹲下,小心翼翼地把沙土拨开,重新引燃灰炭,生起小火。
缓慢跳动的火苗温着灶上熬好的药,暖着床上睡着的人。
休养了几日,秦越的身体完全康复了。
几天没动弹,浑身的筋骨都僵了。得出去活动活动。
上次来正值凛冬,又恰逢降雪,没能好好游览马蹄岭的风光。这回歇了这么多天,正好爬山松松筋骨。
秦越拒绝元朗同行,一边说着“你这么多天一直照顾我也累了,就留在客栈好好休息吧。”一边往出走,无情地把元朗关在房内。
元侍卫呆愣在房内,心道:“我不累啊,我也很无聊!”
暮春三月,万物新生。河岸边的垂柳抽出青黄的嫩芽,蜿蜒的道旁冒出许多娇艳的小花。
陆祺带秦越从河岸边绕行,带他看看山寺镇的春景。
白夫子的临江书院开学了,从书院经过还能听到孩童们朗朗的读书声,不时夹杂着夫子的训诫。
“夫子又发脾气了。”陆祺虽然这么说着,但语气却很亲昵。
“你很喜欢这位白夫子吗?”
“那当然啦,山寺镇的人都很敬重夫子,几乎人人都是他的学生。”
秦越疑惑,“他竟教过这么多人,如今高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