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自知之明总要有的。”顾寻欢也跟着轻笑一声。
“嗯,不错。”海棠留意到,其实他后身伤得很重,早已超出了他造出的势,她别过头,重新帮他将药敷好。
“但是,你信吗?”顾寻欢从软枕上支起脑袋。
他是纨绔,不是纨绔,其实与她有多大关系呢?终究是要分道扬镳的。
海棠也跟着他叹了口气,“不太信。”
“为何?”顾寻欢终于重新笑露了一排白牙。
“您又不爱喝牛鞭汤,若真如世人所说,您不应早就精竭而亡了?还会如此生龙活虎地在这里伤风感月?”
海棠忽而明了,顾寻欢此刻的心情其实很不好,他以嬉笑向人,同样也以嬉笑掩饰内心。
“哈……我该夸你……”顾寻欢再次展露笑颜,露出浅浅的酒窝。
“其实……您的滋味儿我懂。”海棠顿了顿,半垂眼帘,看向顾寻欢。
“我的滋味儿?我啥味?我怎么不知道?”目光相对的瞬间,顾寻欢挪开了视线,故意打岔道。
“你……”海棠佯怒,这时候,身上带伤,心底抑郁,竟还在开这种玩笑。
“好啦,我知道了,我不和你乱开玩笑。”顾寻欢瞧她生气,连忙讨饶。
“我父亲曾经也很糊涂,常年不到我母亲房里,好不容易我母亲生日,他来看母亲一次,结果凳子还没坐热,就被其他女人勾走了。”海棠想了想,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