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,她伸手一拽,几乎是跌扑着从身后抱住了男人,口中喃喃:“反正就是不许走,你都多久没来看我了。”
这话说的伤心,借着酒意,她吸了吸鼻子,一颗泪珠就滚了下来,沁入男人玄黑色的衣袍纹路里。
陆熠停下脚步,低头看了眼腰间凭空多出的白皙柔荑,语露不耐:“顾霖,这就是你宰辅千金的教养?”
“我不管,你是我夫君,今夜就要陪我!”顾霖再也顾不得许多,索性往前小跑几步,用身子抵住了红漆木门。
“今夜,你就是不许走,”她微仰着下巴,眼眶红红的,露出了未出阁时在宰辅府时的娇蛮任性,“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,你就要陪我!”
陆熠已彻底沉下脸,冷眸看着抵着门扉、已露醉态的女子。
二人一时无言,只有目光交汇中的锋芒──
一个不管不顾,豁出一切的任性;
一个阴沉冷郁,强压怒气的不悦。
许久,陆熠上前一步,轻而易举地抱起门口的人,回身往屋内走。
他的怀抱又宽又冷,可顾霖却心中一喜,她早已被那杯酒醉软了身子,方才不过是勉力支撑,此刻迷迷糊糊间只觉得这酒异乎寻常地烈,醉得她浑身都涌上了难言的热流。
夫君愿意抱她,说明心里还是有她的啊……
顾霖更加依赖地靠在男人怀里,去汲取对方怀里的冷意,只觉得无比地舒服,咕哝着:“夫君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