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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心中明白,如今这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当初的任性妄为得到的果,除了她自己,别人都无法消解。

“咳咳咳”她终究是抑制不住地咳嗽起来。

自从在寒月院受风寒后,咳疾日益反复,她隐约觉得大抵是永远好不了了。

正胡思乱想着,屋门被急促地敲响,随后便“吱呀”一声,闪身进来一人。

是徐答。

徐答并未走得太进,只是站在距离门口不远的地方,似乎见到她的模样有些怜悯,停顿了几息,才恭敬道:“夫……夫人,世子爷问您安顿好了么?若安顿好了,便立即去书房伺候。”

顾霖了然,起身顺从地往外走:“安顿好了,现在就走吧。”

她的声音虚弱中又透着股坚强,走了几步,顾霖转身向徐答望过去,神情无比认真:“以后不必叫我夫人,世子恐不喜。”

──

陆熠近日似乎很忙,整日整日都留在书房内伏案处理政务。顾霖端着茶水进入时,男人甚至连头都没抬。

书房内没有烧地龙,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屋内除了桌案上的微弱烛光,其他地方都是阴暗一片,让顾霖觉得这儿甚至比外头的冰天雪地还要阴冷。

她素来怕黑又怕冷,又是与如此威压强势的男人独处一室,胸口抑制不住紧张地狂跳起来。

见男人并不搭理,她不敢出声,只是远远站在一旁等他差遣。

陆熠落笔将手头的奏章写完,终于抬眸看她:“愣着做什么?过来磨墨。”

他的声音冷冰冰的,透着股上位者的强横气场,顾霖不敢怠慢,连忙上前几步将茶盏落到男人随手可以拿到的地方,随后拿起墨块开始磨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