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名医又认真诊了会儿脉,才开口:“寒气已经入体很深,索性病症还不严重,要想完全痊愈,恐怕要好生调理一番。我这就开药,只要按照这方子煎药,一日三次,一个月就能明显见效。另外,夫人也不可太过忧虑,心中忧思太过,也容易元气亏损,不利康复。”

徐答点头称是,上前引名医到外头写药方,可名医走到一半,突然停下了,问:“我这方子虽然可以治夫人的咳疾,可是其中一味药却很难得,名叫‘安规’,不知定国公府中有没有?”

徐答略一回想,便道:“李大夫放心,这一味药属下从前在府里的药院中见到过,您尽管开就是。”

李名医这才点头,放心地去开方子。

送走了名医,徐答将方子交给隐卫去药院抓药,自己则脚下飞转,又回到了屋内。

顾霖半躺在榻上,精神并不太好,徐答上前恭敬道:“夫人,名医写下的方子已经送去药院,等抓了药属下就交给灵月姑娘,您一定要按时喝药。这名医可是世……”子嫌弃府医医术不精,特意从外头寻来的。

当然,后头的话他绝不敢说出口,世子爷一向不肯在人前吐露本意,他要是说漏嘴,隐卫营里的刑罚可都一件件等着呢!

顾霖点头,并无心思追究这位名医的来历,抬眸感激道:“多谢徐大人一直以来的照顾。只是,我有一事不解。”

徐答神色一凛,垂首恭敬道:“夫人有何疑惑,尽管开口。”

“你是世子的近随,自然也知道他对我,对顾家的态度,”顾霖声音悠悠的,似乎飘出了很远,徐答甚至从里头听出了几分淡然与疲惫,“从前他让我住在偏室犹可以理解,为何昨夜开始就让我久住正屋?”

这里是澜沧院,是陆熠独自居住的院子,就算是正室夫人也无权住下,更何况,她又算得上哪门子正室夫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