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熠一愣,而后狠狠咬紧了后槽牙──
好,很好。
不止写了,还写了两封。
为了沈安,她还做了两手准备,是要确保万无一失?
他哪点比不上沈安了!
陆熠肃着脸,面上冰寒更甚,愤愤接过那张“休妻书”。
他极其烦躁地看过,里头的确一桩桩列数了顾霖这一年多来的“劣行”,无出、善妒、失徳……
她可真敢写啊!
男人将“休妻书”拍在桌案上,字字摄人:“顾霖,不管是和离还是休妻,都不可能。这辈子你都别想离开定国公府。”
“为何?”顾霖猛地抬起头,眼里还留着泪光,一脸不敢置信。
陆熠不想理她,气闷地将目光挪到一边,再不说话。
顾霖却膝行几步,抓住男人下垂的衣袍摆,哀求道:“世子,我现在是罪臣之女,配不起世子如此高贵的身份,这要是传出去,定国公府是要被耻笑的。世子才能卓著,以后更会掌天下权柄,我的存在只会让您颜面尽失。”
见陆熠不为所动,她还想再说几句,男人却陡然起身,连带着将地上的她一把拽起。
也不知是在地上跪得久了,还是最近没喝汤药,她起身时一阵眩晕,整个人比往日要虚弱得多。
男人察觉到她的无力,索性揽住她的腰肢就往屋外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