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道:“不可。”
“为何不可?”萧凉不解,而后又想到了什么,了然道,“男子三妻四妾不是正常,外头定国公世子即将休妻的传言就没消停过,你趁机休妻,接嫣然入府,再给个合适的理由给她身份,外人绝不会说半个不字。”
陆熠却不再开口,凉凉地瞥他一眼,寒潭似的凤眸里流动着未明的情绪:“不可。”
他已经伤过霖霖一次,再也不能伤她第二次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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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熠这回伤得重,在暗桩别院休养了好几日才动身回府。
这期间,他以重伤不能自理为由,缠着顾霖日日陪伴照料自己。
此外,他又几次三番承诺会派最好的大夫、送最好的药材替顾夫人治病,等查出偷袭的真凶,就会带她再次回顾府看望,两人的关系也因此缓和了不少。
至少现在,顾霖不会见到他就心生畏惧,一心想逃离。
在顾府受伤的消息瞒得严,连老定国公那边都没透露,是以外界只当陆世子只是正常休沐,并未往遇刺上想。
经过林太医及顾霖的照料,陆熠身体已经复原大半,一直躲在暗桩不露面到底不妥,他命徐答备好马车,准备在今晚夜半时分回定国公府。
一辆檀木门锦帘马车停在别院门口,车角上挂着红彤彤的同心花灯,正是花灯节那晚,陆熠买下的那盏。
今日徐答特意拿来挂在上头,盼着能得个吉祥美满的寓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