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这中间又夹着个顾霖,顾霖又至今尸首无归,定国公府的隐卫赶到时,只找到了昏迷不醒的陆熠,又在不远处找到了顾霖的血衣……
萧凉重重地叹了口气,谁能想到顾霖好好地呆在定国公府里头,会突然在关键时刻跑到顾府去呢!
乱套了,一切都因此乱套了!
陆熠态度依旧淡淡:“既然顾氏扰乱朝纲,目无法纪,那就按照刑部的那一套来。”
“你不后悔?”萧凉脱口而出,半晌才想起陆熠现在已经忘记了与顾霖的一切,自然也忘记了当初为了能保全顾霖及顾氏殚精竭虑,机关算尽……
现在,陆熠只模糊记得,曾经因为局势被迫娶了顾氏嫡女顾霖,接着顾霖因为顾氏的算计不慎坠崖身亡。
除此之外,再无其他。
一个对他来说毫无印象、只因局势结亲的妻子,并无半点情分在,而且已经身亡,陆熠自然能够做到秉公办理。
可,万一他某天突然想起一切了呢?
要是现在将顾博处死,顾氏族人流放边远之地,等陆熠想起一切会不会彻底发疯?
更何况现在京都别院里还躺着一个……
萧凉心烦意乱,觉得现在和一个记忆全失的人谈这事简直和智障无异,他疲惫地摆摆手:“罢了,罢了,顾氏的事再往后拖一拖。”
顿了顿,他又不死心地问:“这三月里御医天天往定国公府跑,你的病症可有起色?”
“臣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,”陆熠将绛紫色的衣袖往后拢,拇指压住银纹雀边,“只是从前的事还是一点都想不起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