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定要冷静,千万不能因为一时冲动就乱了大局。
陆熠听她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,追问:“什么有毒?有毒的什么?”
在当初的计划里,他的确放任顾博癫狂行事,也并未插手顾博利用妻子的病情做文章的计划,只是在旁旁敲侧击地提醒过让对方行事不可做得太绝。
可他从未听过下毒一事。
下毒?
他修指一圈圈描摹桌案上镶金瓷盏,眉宇沉下去。
谁下的毒?又毒害了谁?
顾霖却一个字都不肯再多说,重新将纱帐放下,恢复了方才冷漠疏离的模样:“没什么,与陆世子无关。你走吧,我累了想睡了。”
陆熠无法,又赖着坐了会儿,见床榻内那抹瘦弱的身影气息渐渐平稳,才强迫自己起身离开了屋子。
外厅内,徐答已经送完大夫返回,手里拿着封密信正焦急地等着。
见到世子爷出来,他连忙小跑上前,低声焦急道:“世子爷,县衙那边传来消息,沈大人在剿匪途中遇袭,被占据三庆山的盗匪劫走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