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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清灵县的水患盗匪已经解决,北疆的危机已除,他必须尽快将坠崖前的事处理妥当,失忆的三个月,实在是浪费了太多的时间。

徐答跟随主子这么多年,心底早已经门清儿,连忙从一大堆奏折里抽出其中一封递上去:“回世子爷,是这一封。”

陆熠接过迷信,一目十行地看过就将信放下了。

徐答在一旁小心翼翼地问:“世子爷,可是有什么不妥?”

“顾氏族人在大理寺安分守己,只是顾博却是个硬骨头,到现在都没有松口,看样子是压根没打消起复结党的心思。”陆熠单手撑着额头,在耳侧揉了许久,一副头疼的模样。

闻言,徐答也沉下了心绪。

这位曾经的顾宰辅还真是坚持不懈,在朝堂上和世子爷交锋无数次,次次都是惨败而归,最后一次不惜赔上发妻的性命,孤注一掷也丝毫没落着好。

现在全族人都落入大理寺牢狱,自己也深陷囹圄、妻离子散,竟还没有死心么?

他也不瞧瞧当初寒门企图结党的下场,即使是圣上和世子爷一手扶持起来的大臣又能怎样,触了皇家逆鳞,照样让你一朝跌落云端。

可这些话徐答作为一个下属,心里头可以腹诽,嘴上是绝不能说的。他斟酌着用词:“顾大人许是……许是还没跌得狠。”

要是真的跌得痛了、狠了,还不悬崖勒马、立刻停手么。

话音刚落,他就察觉到一道明显不悦的眸光射了过来,吓得他缩紧脖子,立刻闭嘴。

书房内落针可闻,只有陆熠翻阅奏章密报时发出的“沙沙”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