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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驾!”一声低喝,马车应声而动,驰行在空无一人的官道上。

马车越行越偏远,最后停在了一处偏僻的别院前。

林建在门口守着,见到马车停下,和徐答对视一眼,两人一个往南一个往北,分别驻守在别院两旁的高处。

等到两声代表并无异常的哨响,陆熠抱着被披风遮盖得严严实实的顾霖跳下了马车。

这里是隐卫营把手最严格的暗桩,到处都是来回巡逻的隐卫,见到主子进来,纷纷跪地行礼,而后面无表情地起身,时刻保持警惕地继续监察四周。

自从主院正屋里那位昏迷不醒的夫人挪到此处,他们就得了死令,即使丢掉性命,也要确保那位夫人安全无虞。

陆熠抱着怀中温软的身子一路往里,他能明显地感觉到,越靠近主屋,霖霖的身子就越紧绷的厉害。

及至行到正屋,婢女将二人迎到屋内后纷纷退下,男人将顾霖轻轻放到床榻对面的贵妃小榻上,揭开了遮盖在她身上的披风。

暖黄的烛光映照在了顾霖苍白的小脸上,她很快适应光线,将目光落到了床榻内那正沉沉睡着的人身上。

她几乎是立刻站起身,跌跌撞撞地跑到了床榻前,急切悲鸣地喊了一声:“母亲!”

床榻上昏迷的人全无反应,顾夫人紧紧闭着眼,略带皱纹的脸上憔悴枯黄,并无多少生气。

顾霖惊慌失措,从被褥中抓住顾夫人冰凉的手,用力握住,语带哀求:“母亲,我是霖霖啊,我回来了,你醒过来看我一眼好不好?哪怕就一眼,好不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