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将军立刻进宫向皇上禀告景王出逃一事,未见着陛下便一直跪在朝和殿上书房前。
傍晚的时候,京兆尹匆匆赶来,前来禀报严修洁当街遇刺一事。
宋翰墨出城门的时候是正午,进城门的时候是傍晚。他被五花大绑,横在马上。
“本王要去威南山!你们好大的胆子!竟然敢拦本王!放开本王!”
任由他喊叫,护卫没有一人理他。
“王爷!王爷!……”听到熟悉的声音,宋翰墨吃力抬头看到人群中的虎子,他抬袖抹着泪。
视线后移,入眼的是躺在担架上、被人抬着的严修洁。
他已经死了。
看来他的随身小厮并没有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。
天上开始下雪,严修洁的头发凌乱,随风飘着的几根上面沾了雪花。
宋翰墨注意到他平坦的喉结,柔和的脸庞,想起来之前在乾和殿,严修洁皱眉摸脖子的奇怪动作。
“哈”宋翰墨轻笑一声,垂下头,肚子搁在马背上,难受得想吐。不过今日只早上喝了点粥,什么也吐不出来,脸色越发白了。
七年前严修洁被二皇子追杀,落下山崖,大难不死。三年前,严修洁说旧伤复发,要辞官,上京城中谣言四起。
传闻说,他落下山崖,虽死里逃生,却没了命根子,成了一个阉人,那时他是全上京的笑柄。
宋翰墨脑袋“嗡嗡”得,再勉强抬头,只见得抬着担架衙役的背影。
原来面上无所畏惧,什么都不怕的“疯兔”严大人,怕人说他是阉人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