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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情绪有些激动,腰间的伤口渗出些血,严雨冷眼瞧着,不再做声,招来大夫,给他换了新的绷带。

大夫退下后,宋翰墨情绪缓和了些,他躺在马车内,试探问道:“严公子刚刚所说,是你自己的想法还是严大人的想法?”

“在下刚刚所说,与兄长没有半点关系,兄长心思纯净,与人为善,那些全是在下的猜想。”

“呵,严大人与人为善?可笑,可笑。你从小在乡下长大,怎会对皇子夺权之事如此清楚?我看你是耳濡目染罢了。”

严雨立即反驳:“景王!您不了解真正的兄长!斯人已逝,还望景王不要妄自评论。”

宋翰墨想起停在不远处的棺柩,心里有些内疚。

严雨没看宋翰墨一眼,继续道:“在下从小乡下长大,行走江湖,结交好友,创建三竹……”

他声调越来越高,直起身子,眼里映着烛火,一番火热。应是回想起从前快意江湖的岁月,整个人似是变成了一团炽热的火焰。

忽得,火焰被浇灭了。严雨坐了回去,目光暗淡下来,双手攥紧了衣衫一角:“我们几个都对朝堂之事有些兴趣。不过,一刀兄在世时,说过,他不想把三竹用在朝堂上……”

宋翰墨随意问道:“令一刀大侠去世了?”

严雨右手颤抖着抚上脸上的伤痕,他整个人散发出极大的痛楚:“他死于家族斗争,被他兄弟所杀。那年我则是被二皇子当作兄长追杀,掉入悬崖,一年后方才与兄长有了联络。”

宋翰墨猛地坐起了身子,不顾伤口的疼痛,瞪着严雨,原来七年前坠崖的竟不是严大人,而是严雨!

呵,到头来二皇兄,原来是追杀错人了么。

一招棋错,满盘皆输……

宋翰墨看着严雨感慨道:“当年本王虽卧病在床,却也有所耳闻。你们严家兄弟弄巧成拙,严大人当朝指证二皇子,倒是把他送上了死路。”

末了两人一阵沉默,宋翰墨质问:“你把三竹的消息告诉本王,有何居心?”

严雨带上面具,面无表情看了他一眼并未回话,下了马车他喃喃道:“人质死了,之后便会是正面交锋……”

“什么意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