项颖蹙眉:“她就是什么?怎么不说了?”
“她就是,接生严家兄妹的人。”
项颖瞧着面前人,从一开始的喜不自胜,到略有忧思,她蹙眉:“你知道了?你怎么知道的?”
“本王昨日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,梦到小时候的事情。本王曾经见过小时候的严大人,那时她是女子装扮。”
见宋翰墨眼里似是发着光,项颖意识到了什么,她试探着:“你喜欢她?”
直直看着项颖,宋翰墨目光诚挚:“是。”
项颖见他如此,倒是沉默了一会儿,她垂眸:“前几日许晏说,严老夫人时日无多,也就这个月的事了。”
宇平国官员若是家中父母有丧事,当辞官回乡丁忧,守孝三年。宋翰墨瞳孔微缩,他抿了抿唇,缓缓靠上椅背,半个身子浸入阴影中。
眼里一下没了神气,他直直盯着前面,不知道在看什么。
半晌,宋翰墨:“她要走了……”
项颖劝慰:“也可能不会……”
手攥紧了椅背,宋翰墨眼里一片深沉。
沉默许久,他朝项颖看了过来,眼睛微红:“不,她得走……”
说完,他轻轻笑了。
“你笑什么?”
宋翰墨笑着朝项颖摆了摆手,明明心中很痛,可他就是控制不住想笑。
他笑自己的天真,笑自己无能为力,笑自己的可笑……
项颖听得他的笑,鼻尖微酸,她起身出了门:“我寻那婆婆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