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堂上,站在殿中最显眼的便是穿着素色麻布衣服的严果。宋翰墨暗暗观察,大臣们虽然没有说话,却是互相使了眼色,他们心中都已经有了自己的立场。
“皇上驾到!”太监高声道。
群臣跪拜:“吾皇万岁万万岁!”
“……”皇上没有说话,一股压迫感从台阶上涌向下面跪着的群臣。一时间殿内安静得可以听见银针掉落的声音。
“平身吧。”
“谢陛下。”
众臣起身,有的官员还未站好,严果就出列了,她跪下,行了一个大礼:“还请陛下准了臣的辞呈。”
话里带了哭腔,听得出是悲痛欲绝。这下殿里又安静了,只听得她微微抽噎。
“爱卿节哀顺变,朕……”皇上话说一半不说了。
“陛下!”一个官员出列,正是工部侍郎廉数,他道,“严大人从小就是神童,十二岁在上京已是才气斐然。十五岁入朝为官半年,老严大人发丧,回乡丁忧三年。”
廉数娓娓道来:“十八岁起复,提出了很多政治见解和良田改革方案,惠及广大百姓。二十岁被迫害,后在朝为官七年,他兢兢业业,监察百官、舍身谏言、忘家忠君,深得百姓爱戴。”
宋翰墨听得他的话咬了咬牙,垂在身侧的拳攥紧,廉数居然是皇上的人么?
“陛下,”廉数顿了顿,又道,“臣以为,严大人乃是我宇平栋梁之才,应夺情……”
“陛下!”廉数话还没说完就有官员出列要打断他。
廉数提高了声调:“夺情三年守孝,改为一月足矣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