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想到今日严果说的恩断义绝,宋翰墨喉间酸涩异常,眼中泛了泪。他摸了摸信封,里面有张纸还有两个短棍。
呼出一口气,拿出信,展开,白纸黑字,正体小楷,只写了一首诗。
下朝来,孝道卜落;
问苍天,人在何方;
恨王爷,全无一点直心话;
詈(li,注1)夺情,言去一场空;吾今舍口不言他;
论交情,意以为无差;
皂白何须问?
分开不用刀,
从今莫把仇人靠,
千种相思一撇销。
仇人?
相思一撇销?
她说的恩断义绝,从来不是在开玩笑。
宋翰墨拿信的手微微颤抖,他成了严果的仇人,那个倔强坚强的姑娘就是这样。若是伤了她,她便不会再为你停留,诀然而去。
泪水滑过脸颊,手指抚上“仇人”二字,宋翰墨有些透不过气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