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黎思思声音有些冷,皇上拿起她的手放在嘴边吻了吻:“思思可知道‘守株待兔’一词?朕已经放出消息,说景王病危。再信朕一次,朕不会错的。过两日朕要去白亭猎场,到时候你看紧宋翰墨就行。”
“最后一次了。”黎思思抽回手,起身穿起衣物。
“嗯。”
皇上慵懒坐在床上,眯眼看着黎思思:“皇后的身份毕竟还在那边,失明了总归有失脸面,你不要忘了治好了。”
“好吧。”黎思思走前又道,“我觉得景王并不是真心信陛下,陛下还是小心些为好。”
“呵”,皇上轻笑一声,“你想多了,当你折磨一个人够久了,突然对他好一点,他便会感恩戴德的。你不懂……”
黎思思没有再接话,只是拉开门走了。
皇上下床来,行到桌边,拿起桌上的奏折又看了一遍,是石河快马送来的,上面写了顿京国在交界处的调军异动。
眼里掠过杀意,他喊了一声:“无影。”
一个黑影跪在床边:“陛下。”
“通知盛德,两日后,白亭猎场动手。”
“是。”
黑影退下,皇上下床拿起剪刀,把床边多余的烛芯减掉,嘴里念着:“知道得太多,还不能为我所用,呵。 ”
那日在草丛晕倒后,严果再醒来是在一个陌生的房间,粉色纱帐,窗边立着一个梳妆台。
风带着花香,吹得纱帐缓缓飘动。
严果下床,她才发现身上的衣服也换成了姑娘家的纱裙。床边安静放了一双精致的绣花鸟纹鞋。
窗外是闪着光的水,原来是在一艘船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