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雨连忙又道:“若我败了,此事后三竹隐蔽三年,之后再不参与政事。三竹的以后就交给你了。”
“公子!公子……”阿怀拼命摇头,泪流满面。
“阿怀,别哭,该笑的。”严雨目光落在窗外,一片漆黑,见不真切。
他眼里带着笑:“七年前,我就应该随别墨君一起去的。黄泉路上,兴许还能遇到,之交好友,结伴同行……”
“公子!看在小姐的份上!”阿怀声音有些大,严雨直接将他敲晕,安顿他伏在桌上。
“果果她已经不需要我了,襄王也不需要我了……”
屋内恢复了安静,只听得木船破水的“哗哗”声和一杯一杯的倒酒声。
手指敲击在瓷杯,伴着节奏严雨沉声吟唱从前别墨君最喜欢的歌:丈夫处世兮立功名
立功名兮慰平生
慰平生兮吾将醉
吾将醉发狂吟(注2)
夜半,恍惚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呼唤:“修洁……”
艰难转过身,目光涣散,见到的是别墨君离去的背影,他淡蓝的衣袍飞扬起来。
严雨伸出手去:“别墨君……”
连那人的衣角都未够到,呆愣愣看着空无一物的手心,他呢喃了一句:“别墨君,若是你还在……就好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