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他才说了两个字,下马的人就不见了。揉了揉眼睛,还以为自己在做梦,与府门口的马儿来了个对眼,他立马跑回府:“阿丑大哥!有人跑进来了!”
宋翰墨穿过前院,跑过庭院,照着从前在严府的记忆,寻找主卧。路上郡主府在打扫的人都停下手中的活计,奇怪看着这位穿着华丽,在郡主府跑步的公子。
到了记忆中严果房间门口,宋翰墨停下脚步,他见到了端着脸盆,准备敲门的一位嬷嬷。
端着脸盆的是吉婶,她听到急促的脚步,疑惑转身,看到景王后,眼里带了惊讶。走到他面前,吉婶问:“景王?您怎么到后院来了?郡主还未起身呢。”
“本王要见她。”宋翰墨绕过吉婶就往房间去。
“哈?”吉婶忙拉住宋翰墨,“这怎么行!男女有别!景王您还是去前厅等着吧。”
“你放手!不要拉我!”宋翰墨甩袖挥退吉婶,吉婶摔了一个屁股蹲,脸盆中的水洒出来,弄湿了她的衣裳。
宋翰墨再转过身,房门口又站了一人。他肤色黝黑,头发随意散乱,遮了大半张脸,佝偻着背,守在房门口,是丑车夫。
不,是严力夫。
他早该发现他的。
车夫,会点武功,跟在果果身边,一直追随果果的眼神……
昨日,严立夫说:“从小到大,我才是陪在她身边时间最长的人。”
他卑微得托着果果的小指,直到生命的最后,宋翰墨才看出他眼里毫不掩饰的深厚爱意。心中有些嫉妒,有些厌恶,又有些愤恨。
与严力夫、宋青墨比起来,似乎他才是那个最不了解果果的人。
宋翰墨看着严力夫,他一步步走近,几步的距离又思考了许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