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翰墨将手放到桌上,撩起满是血迹的袖子问:“你到底是谁?”
袖子上的血有些已经干涸,伤口不深,不过边上也粘了点丝绸。可见刚刚宋翰墨撩袖子的时候,扯到了伤口,不过他看上去一点都不疼,连眉毛都没皱一下。
将酒倒入杯中,再倒在景王手上。酒刺激到伤口,应该是很疼的。宋翰墨还是没有任何反应,严力夫压下心中惊讶,他道:“景王不是知道了么?”
“刚刚是本王猜的,不过本王确定一点,你不会想她死。”
看了宋翰墨一眼,严力夫没有说话,他低头将伤口清理好,动作熟练异常。
宋翰墨继续说着:“宋青墨不会放过她的,城外被埋了炸药,要致她于死地。”
严力夫包扎的手一顿:“既然景王你知道,那直接派人将炸药取走不就行了。为何还要来郡主府?”
“不用你说,本王已经派人去了。至于来郡主府,自然是本王想来便来了。”
“……”
严力夫将伤口包扎好,宋翰墨收回手,摸了摸纱布问:“为什么要给本王包扎?”
将空酒杯倒满酒,严力夫深深看了宋翰墨一眼,垂下眼眸他道:“因为她想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
“我看的出来,小姐刚刚那一剑其实是违心的,她心里不想你受伤。只要她想要的,尽我所能,我都会去办。”
严力夫喝了一小口酒,味道太烈,他皱紧眉毛,“可我只是一个下人……一直以来,我都很羡慕你。
羡慕你生在帝皇家,身居高位,羡慕你断文识字,能与她谈天说地,羡慕你追求自己想要的,能占据她的心。”
宋翰墨没有说话,他的视线也落到门外。庭院安安静静,光线有些昏暗,今日有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