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嫁,”雪娘子洒脱一笑,手抚着肚子,依旧神色温柔,并不觉得没嫁人却有孩子很难启齿。
“为什么?谁负了你,我帮你杀了他。”云浅曦却不明白,她已有身孕,却没有嫁人,那岂不是……
“丫头小小年纪,倒是个戾气重的。没谁负了本姑娘,自愿而已。”
一个怀了身孕的妇人却称自己姑娘,落到别人耳里,怕是要笑不知分寸。
可云浅曦看到了她眼底的孤寂,心突然就好疼。
很奇怪,她和这个女子见面不过两次,第一次她甚至还在做皮肉买卖,可…就是好心疼这个女子啊。
“丫头和你的夫…手下去我那坐坐吗?”
“怎么,不怕我再被人追杀?你现在可是有身孕的人。”
“怕什么?不过一死而已,人终究要死的。”她始终那么洒脱。
“不了,我来此地是有事,不是游玩,你…如果日后有需要,拿这个令牌去梅阁。”
云浅曦转交给雪娘子一块令牌便走了,她总觉得雪娘子会用到令牌。
第三次见,雪娘子的脸已经毁了,云浅曦收到了当初给的那块令牌。
手下的信中说,她在一个大雨夜,去到梅阁,浑身是血,脸有一半坑坑洼洼的,那可能是她一生最狼狈的样子。
梅阁人认出令牌将她带进去时她昏迷了,大夫说她刚刚小产,身子亏虚。
送雪娘子来云国的时候,云浅曦在宫里见的她,她的身份她并不想隐瞒这个女子。
女子身上穿着朴素,脸上没带什么遮掩,一见她,仍笑:“原来丫头是公主啊。”并未因为她的身份而有任何疏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