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了这番话,云渺渺收起了笑容,他这是被茅厕熏到了拿自己出气呀。
于是她端起酒碗一饮而尽,随后抹了抹嘴,“魏大人,我没有听错吧,让我和爹爹搬走?你来之前就没打听过,我们为什么住在这里?”
“不管什么原因,这里是县衙,就是不能让你们随随便便进出。还有,本官毕竟也是县令,你说话是不是该尊敬些。”
云渺渺心想,尊敬,哼,你我互不相干我还能敬着你,如今你都要把我们赶出去了,我还要供着你?
“好哇,县官大老爷,想让我们走,可以,那你们县衙必须要先把钱还清。”
魏知然看着她蛮不讲理的样子,皱了皱眉“我和你不过才认识几天,何时欠过你钱?”
也正巧,两个衙差过来喝酒,就向他解释了这件事。
原来,先前县衙的人上至县令下到狱卒,都喜欢来云家酒铺喝酒,却一直没给过钱,只记着账,日积月累,欠了不少,云家倒也没催过,想着县衙总不会赖账。
没曾想,这几年县令一直换来换去,到后来欠的酒钱谁也不愿意补上。没办法,前任县令为顾及面子,就和云家商量,把后院抵给他们,等着哪天还清了酒钱,再赎回来。
本来云渺渺是没同意的,谁没事天天在县衙进进出出。可没想到,一场大雨,把他们本就摇摇欲坠的酒铺压塌了,不得已,云渺渺和爹爹这才搬了进来。
起先因为酒铺开在县衙后面,没人敢来,后来有人捱不住这里的酒香,来了一次,这便有了第二次第三次,云家酒馆也在醴县出了名。
本来同在屋檐下,这么多年,互不打扰,大家也都已经习惯。
可魏知然来的第一天,就发了脾气,理由是,他不习惯和别人共用一个院子。
所以此时听了他们的话,更是十分气愤,白净的脸都气红了“荒唐,真是荒唐,堂堂县衙竟把后院抵押出去。此事在我这里,绝对不行。云姑娘,钱,本官会尽快还给你,但明日起,你们必须搬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