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灼华一听,头低得几乎贴到了地上“大人,小人是在德山书院不假,可我家穷困,根本出不起学费,是院长免了书费让我去的。”
“既然如此,那他为何说你偷东西?”
“德山书院里面的学生,非富即贵,小人不敢和他们比,只想好好学些知识。可书院里这几日院试,要求大家临摹书画,需得名家字画,还要上等的笔墨纸砚。我娘听说后,将平日里攒的钱都拿了出来,我不舍得,又怕娘担心,只买了一支毛笔。可我刚出门,周掌柜就说我偷了东西。”
周解一副证据确凿的样子,“大人,这毛笔哪里是他买的,就是他偷的。您不知道,他和他那瞎眼老娘在街上卖甜糕,一天都挣不了几文钱,怎么买得起一两银子一支的毛笔,出门的时候还鬼鬼祟祟的,不是偷是什么。”
“我没有。”苏灼华悲愤欲绝,羞愧万分,“大人,我真的没有。因为出门时遇见了同窗,怕被他们笑话,这才想快点走。”
魏知然听了心中不是滋味,但事情没弄清楚之前,他这个县令,要做到公平。
“你说毛笔是你花钱买的,可有证据?”
“那一两银子,是我娘攒了一年的,和外面的新碎银子比,显得特别旧。”
周解不同意他的话“我那旧的碎银子多了,难不成显旧的都是你的?”
“是真的大人,我真的是花钱买的。”
两人各执一词,魏知然也陷入了难处。
这时,云渺渺从外面进来。“大人,我有证据证明灼华是给了钱的。”
“那你快说说。”
“周掌柜,我没记错的话,你家的书斋,是年初才开的,对不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