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人,他好像是游岩清的爹爹,那孩子和苏灼华一样,也是在德山书院。”
“此事晚些再谈。陆师爷,那位大夫怎么说?”
陆一文满脸遗憾,摇摇头“救不活了。”
“哎!”魏知然仰起头微微闭着眼,“游三啊游三,你为何不愿意再等等呢?哪怕多等一盏茶的时间也是好的。”
“魏大人,小人知道您是好官,是好人,您为了帮着灼华他爹,五两银子卖下那些不值钱的瓜,大家都很感激,但没有用,有全掌柜这样的人在,谁都好不了。小人自知死罪难逃,任凭大人处置。”
“本官来之前,已经命人去找了岑夫子,由县衙出钱,扩建学院,广招老师,只要愿意求学的,都可以进来,学费,只要五文钱。你的孩子,即便去不了德山,也可以回醴泉书院。”
游三听完,瘫倒在地上,早已经泪流满面。他今日这般冲动,就是担心自己的儿子,若真是被赶出学院,就他们这种条件,还能去哪里求学。
“魏大人,我游三虽不懂什么大道理,却也晓得,您做的事,都是为了造福百姓,只可惜,天意弄人,终究还是差了一步。这之后,还望大人做主,让茶楼结清所欠的其他人工钱,都是做苦力的,赚钱不容易。小人命不值钱,死不足惜。”
他的言语间带着悲壮,让人既可怜又可叹。
“爹爹!爹爹!”
人群外,一个少年跌跌撞撞跑过来,他想要拥抱游三,却被他推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