醴县天气最热的时候,传来了三个好消息。
第一桩,便是醴县的官家药局,被罚了一笔钱,整整五百两,理由是他们家开的药方,吃坏了县令大人。
此事在醴县一传开,大家纷纷拍手叫好,因着官家药局在黄家掌控下,这些年来,没少做些贪财利己的事,就算是这理由听起来颇有些荒唐,也没多少人在意。
大家茶余饭后提起来,也不过是说一句“开个药方差点把县令大人害死,这种药局,当罚。”
第二桩,板桥村铜矿开采许可送了来,意味着,他们两村可以自行开采铜矿,虽然每年需半年缴付一次赋税,但这些钱,三年内,还是由醴县自行处理。
而鸿雁村和平安村两边的酒曲税、皮货税也都一一补缴了上来,并且这之后,再也不会由他人经手挪了去。
如此一来,县衙的银库倒是逐渐宽裕起来,老陈他们,也难得领到了俸禄。
第三桩,便是醴泉书院重建,扩充到了四大间房子,魏知然借着以前的关系,倒真请来了几位不得了的夫子。地位和学识,比起德善书院,只好不差。
开院那日,岑夫子穿戴一新站在门口,他心中还有忐忑,万一,没有学生愿意来,可如何是好。
但这种担忧很快随着第一批学生的到来被打破,看着涌入进来的人,岑夫子终于露出了笑脸,一边招呼着他们往里走,还不忘叮嘱“小心些,小心些,我们书院门槛做的有些低。”
这种生机勃勃的景象,才是书院该有的样子。
魏知然他们在远处,每个人都打心眼里高兴。醴县看着跟以往一样,但细究,又好像不一样了。
“大人,您这黄粱三梦,可都快成真了。”
“还差一桩,不过也快了。陆师爷,听说明晚清河放河灯,可有此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