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总归是要回到京都去的。
原本想着趁着来江州这一趟悄悄离开,可现实却给了她沉重的一击,回了京都,便更不敢幻想旁的了。
一碗药汁喝下,沈昭禾又沉沉的睡了过去。
晚些时候秦氏还来了一趟,可惜那时候沈昭禾还睡着,秦氏便说了句“不扰着奉仪了”,然后便给阿孟塞了些江州的特产方才走了。
阿孟拿着那些特产心里也有些感慨,这回可终于是要回去了。
虽说在京都也是被关在东宫,可对于她而言,至少在京都沈昭禾是能好好活着的,无需像在江州一样,一不留神可能连这条小命都没了。
这趟从江州回京都同来时不同,来时为了节省时间,抄了近路,那路不好走,对于一个身子虚弱的人来说更是折磨,而这趟回京都选的是大道,虽说远了些,可这一路上皆是平坦好走的路,沈昭禾这一路上都睡得很是安稳。
等到了京都,已是入了四月,江畔栽的柳树绿成了一片,连着天和水都染上了绿意。
徐淮意带着徐景恪入了宫。
陛下想见他们,亦想问问徐景恪为何要这样做。
明明是很简单的道理,自古为了君主之位父子兄弟相残都是极为常见之事,可这事发生在了徐景恪的身上,他怎么得都不愿相信。
大概是觉着现在的他同往日那个醉心山水,无心权势的徐景恪差别太大了吧。